他们只是在燃烧,燃烧,燃烧

【duzzy】Junk

是送给朋友的,标题取得是她的名字。三十分钟短打,很烂但我不想改了。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条金鱼。”



我们本不该到这里的。我快步绕过石砖路旁的一堆杂草,在纵横交错的寄生植物和低矮的三叶草寻找那从我耳朵上掉下来的闪闪发光的(或者说,麻烦的)小玩意儿。在一片凝然不动的绿叶下,是被阳光穿透而过的半透明的茎,它们扭曲攀爬在对方身上,着实遮住了脚下的小石子。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在这片几乎刺眼的绿色中寻找那该死的金色耳环。

我曾有机会制止这一切的——但是这一切发生了。那金色的耳环从我的耳朵上快乐地落下,如同托尔金笔下顺着藤蔓向下滑动的莱戈拉斯。Izzy首先发现这件事并伸出手试图接住它,但为时已晚,它已经顺着石砖路摇摇欲坠地向前滚动,就像鲍勃迪伦唱的那样:“时间缓缓流逝,我们望着桥下的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它已经跨越了石砖路,滚入了草地。

我骂了一句脏话,手指深入那片密密麻麻攒在一起的三叶草根部,准备从根本解决问题。此时,我听见Izzy在我身后呼唤我。

“嘿,duff,快过来,这里有一个罐头。”

我没有回头:“那只是一个不值钱的罐头而已。”

“啊,不,不,”他的声音充满令人诧异的惊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条金鱼。”

我迟疑地回过头,Izzy依旧站在石砖路上。我们经过的路旁的灌木丛里,一个做工粗糙的圣母像忧伤地望向这里。Izzy拿着一个普通的黄桃罐头——好吧,至少是个罐头瓶,垂下头费力地望向里面。他的帽檐和头发遮住眼睛,无名指的戒指闪烁着刺眼的光。我们之间充斥着可恶的阳光,我鼻腔里充斥着泥土散发的气息。接着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几乎隔了一个草地。

“这里面有条金鱼。有人抛弃了它。”他近乎笃定道。

我站起来,靠近他:“你为什么这样说?如果是别人碰巧放在这里的呢?”

我们之间的距离可喜地减少了,同时我嗅见了他嘴唇与手指散发的柑橘味——临走前,我们共同享用了slash的柑橘(但愿他没发现)。我站在草地与石砖路的边缘,目光落在那个罐头上。是这样的,一条金鱼无辜地在罐头里的水里游荡,漫无目的。

但我再也无法专心注视着那个罐头,我们的脚下、身旁、头顶都漫布这二月份少有的干燥温暖的空气,与我身后那片无垠的绿色交织闪烁。我清晰地感受到我的脚边有一个树桩,并且可以笃定有一只新芽顺着它的棕黄色的脉络努力地爬升。我的心情变得愉悦,那只耳环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之前axl在圣诞节的前一天送了我一个小礼物——你知道,他喜欢节日的提前一天送礼物。那家伙说要在春天时再打开,我当时还很奇怪,”Izzy开口说,“第二年的三月份,那个包装被戳破了。是个冬眠醒来的乌龟。”

一种奇特的气氛从我们之间展开,我看见他的睫毛被笑意牵动。我近乎畏惧地垂下眼,那只金鱼无聊地在水涡里打转。

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春季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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